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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章 欣 赏
滩前老伯 作者:李清华
幼嫩的绿草给细细温柔的春风吹得左右微晃,轻轻盈盈地,
无牵无挂地。我坐在草上哼起一首异乡的老歌,手拾着扁平
的石块在草皮上割,锋利的石块轻而易举的把一幅小小圆圆
的草块割下来,草倜上就明显的被弄了一个深褐色的洞了。
我把精致而绿茸茸的草块放在苍老的手掌上观察,一只红红
的蚂蚁从草叶间伸出头儿四处观??,头上的触须好奇地四围
打探,不久缓缓的爬到我的手臂上去。我觉得痕痒,抛弃了
手上湿润的草块,手指轻轻的压在蚂蚁上,可怜的蚂蚁挣扎
不足一秒便死去了,尸体悠悠的随风飘到草倜上的那个洞
里,给尘土埋没了。
风无声无息地吹送到我乾燥的面额上,吹皱了额上的几条如
深坑般的苍纹,也吹翻了额前几根如霜如雪的白发,发尖随
着那首异乡老歌在飘浮,一收一伸的在脸颊间颤动着。我一
句又一句稳重地唱着,声音低低的像一头耕牛,可是又温柔
得像一头驯良的山羊。老人的歌声布满着整个草倜。
《麻木了!》
他们曾经说杀死一只蚂蚁你是不会为它而感到半点怜悯的;
杀死一头犬,你或许心还会酸酸的,可能是因为在你杀死一
头犬的过程中,它会呻吟地叫喊,血会如河水的流到地上;
相反,杀一只蚂蚁便容易多了,吱嘎一声,轻轻的,细细的
便像四维的尘土一样,无痕无迹……
老实说,我对於杀死那些「低等」动物一点也不感到可怜和
同情,原因是我曾经杀死千千万万和你我一样的人。杀人是
一种很抽象的事,因为正常来说没有人能够告诉你那种奇怪
的感觉,而我也是一样,我也不能告诉你那是一件甚麽的一
回事。
麻木了!
《我真的好想知道答案。》
我曾经问过好多人血是甚麽颜色的,那些人都说我是傻子。
「你这个是甚麽问题?只有傻子才问这种问题。血当然是红
色的!」为了证明我不是他们囗中所说的傻子,我把他们一
一杀了,当然有些人是正确的,他们的血是红色的,像太
阳。但我也是正确的,因为有些人的血是蓝色的,像天空、
绿色的,像海水、黄河的,像黄河。我不明白为甚麽人类的
血可以有这麽多颜色,究竟是不是遗传因子出了错呢?
我真的好想知道答案。
《他们的血是白色的,像奶。》
一天我把搜集回来的血液样本送到一所科学研究所,科学家
都感到很出奇,看得目瞪囗呆,他们不能相信血原来是有这
麽多颜色的。後来一位细心的女科学家问我血是从那里得来
的。他们是甚麽样的科学家,竟然会怀疑我对科学研究的热
诚,他们怀疑我杀人。女科学家尝试打电话报警,可是太迟
了,我一刀将她的手腕斩下来,手腕掉到地上,在颤;她没
来得及喊叫便晕倒在地上,血从身体另外那一端直射而下,
片刻地上便染满鲜血了。其他的人怕得要死,不错,我最後
把他们一一杀死了。
她的血是白色的,像奶。
《博士的衣服被血染成紫色。》
为了继续解答这个血的问题,我考上了国内最出名的一所大
学。当我问博士血是甚麽颜色的时候,他感到相当有兴趣,
我们讨论了一整个天。我想:「终於有人肯定我的研究和想
法了!」那天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夜,没有造恶梦。
一星期後,我收到了一封信,是大学寄来的。我读。
大学竟然要开除我,理由是「阻扰学校秩序。」这是甚麽的
理由,我气,我气他们为何不给予的我一个学习的机会,一
定是那个一知半解的所谓博士;我怒气冲冲的回到大学那把
博士杀了;也把其他学生和教授杀了。
博士的衣服被血染成紫色。
《滩前老伯》
夕阳西下,微弱的霞光把大海映照成红色,像多数人的血;
偶尔可以看见白白的圆点在晃动,是阳光反射出来的。雁儿
在长空横过,又不见了。我已经把地球上所有的人类杀死
了,但他们是不值得同情的,他们死有如辜。
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一群群的动物。动物是不会明白我的问
题,但他们一定会同意我的说法--血是有好多颜色的:红
色,蓝色,黄色,白色,紫色……
今天我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了,我坐在滩前想了好多
事,但他们都不再重要了,这一刻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:
「我的血是甚麽颜色的?」我拾起了那刚刚用来割草的锋利
石块在自己的腹部出力地割下去--
我明白了,我是没有血的。
我挣扎不足一秒便死去了,尸体悠悠的随风飘到草倜上的那
个洞里,给尘土埋没了。
三万年後狗进化成地球的主人翁,它们又问相同的问题,
「血是甚麽颜色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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